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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阳还五汤禁忌_脑充血偏瘫禁用

补阳还五汤的主治为:
中风之气虚血瘀证。半身不遂,口眼㖞斜,语言謇涩,口角流涎,小便频数或遗尿失禁,舌暗淡,苔白,脉缓无力。

在张锡纯所著《医学衷中参西录》中多次提到补阳还五汤的使用禁忌

主要提到脉洪大有力、或弦硬有力、头疼眩晕,可能为脑出血的情况下,不可使用。

首先《医学衷中参西录》中专门有一个章节说了 偏枯者不可轻用王勋臣补阳还五汤

偏枯指的就是偏瘫,半身不遂,主要论点是:
两种因素导致偏枯,一个是脑血管充血,一个是气虚。
脑髓神经是人体运动的中枢,依靠脑中血管的滋润,以及胸中之气的推动。如果脑血管充血过度甚至破裂,或者如果胸中之气虚损,都会影响到脑髓神经。左边的脑神经受损则左边偏瘫,右边的脑神经受损则右边偏瘫。
补阳还五汤主要适用于气虚导致的偏枯,用了以后即使没效果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如果脑充血的情况下误用了补阳还五汤,由于方中重用黄芪补益元气,通过气来推动血行,会导致上升之血过多,反而导致脑血管破裂不止。这个情况下要用拙拟建瓴汤。

那如何区分是脑血管充血导致的偏瘫还是气虚导致的偏瘫呢?
气虚导致的偏瘫:脉细弱无力,有时候觉得呼吸短气,病发之后没有心热头疼的症状。
脑血管充血导致的偏瘫:脉洪大有力,或弦硬有力,有头疼眩晕的症状,还能有心中发热者的症状。

原文摘录如下:

论治偏枯者不可轻用王勋臣补阳还五汤

今之治偏枯者多主气虚之说,而习用《医林改错》补阳还五汤。然此方用之有效有不效,更间有服之即偾事者,其故何也?盖人之肢体运动原脑髓神经为之中枢,而脑髓神经所以能司运动者,实赖脑中血管为之濡润,胸中大气为之斡旋。乃有时脑中血管充血过度,甚或至于破裂,即可累及脑髓神经,而脑髓神经遂失其司运动之常职,又或有胸中大气虚损过甚,更或至于下陷,不能斡旋脑髓神经,而脑髓神经亦恒失其司运动之常职。此二者,一虚一实,同为偏枯之证,而其病因实判若天渊,设或药有误投,必至凶危立见。是以临此证者,原当细审其脉,且细询其未病之先状况何如。若其脉细弱无力,或时觉呼吸短气,病发之后并无心热头疼诸证,投以补阳还五汤恒见效,即不效亦必不至有何弊病。若其脉洪大有力,或弦硬有力,更预有头疼眩晕之病,至病发之时,更觉头疼眩晕益甚,或兼觉心中发热者,此必上升之血过多,致脑中血管充血过甚,隔管壁泌出血液,或管壁少有罅漏流出若干血液,若其所出之血液,黏滞左边司运动之神经,其右半身即偏枯,若黏滞右边司运动之神经,其左半身即偏枯。此时若投以拙拟建瓴汤(方载第二卷脑充血证可预防篇中),一二剂后头疼、眩晕即愈。继续服之,更加以化瘀活络之品,肢体亦可渐愈。若不知如此治法,惟确信王勋臣补阳还五之说,于方中重用黄芪,其上升之血益多,脑中血管必将至破裂不止也,可不慎哉!如以愚言为不然,而前车之鉴固有医案可征也。

邑中孝廉某君,年过六旬,患偏枯原不甚剧。欲延城中某医治之,不遇。适有在津门行道之老医初归,造门自荐。服其药后,即昏不知人,迟延半日而卒。后其家人持方质愚,系仿补阳还五汤,重用黄芪八钱。知其必系脑部充血过度以致偏枯也,不然服此等药何以偾事哉!

又尝治直隶商品陈列所长王仰泉,其口眼略有歪斜,左半身微有不利,时作头疼,间或眩晕。其脉象洪实,右部尤甚。知其系脑部充血。问其心中,时觉发热。治以建瓴汤,连服二十余剂全愈。王君愈后甚喜,而转念忽有所悲,因告愚曰:“五舍弟从前亦患此证,医者投以参、芪之剂,竟至不起。向以为病本不治,非用药有所错误,今观先生所用之方,乃知前方固大谬也。”统观两案及王君之言,则治偏枯者不可轻用补阳还五汤,不愈昭然哉!而当时之遇此证者,又或以为中风而以羌活、防风诸药发之,亦能助其血益上行,其弊与误用参、芪者同也。盖此证虽有因兼受外感而得者,然必其外感之热传入阳明,而后激动病根而猝发,是以虽挟有外感,亦不可投以发表之药也。

在治疗偏枯的补偏汤里又提到了不可误用补阳还五汤:

或又问曰:王氏之论既非吻合,而用其补阳还五汤者何以恒多试验?答曰:王氏之补阳还五汤以补气为主,故重用黄耆四两为君,而《神农本经》黄耆原主大风。许胤宗治中风不醒,不能进药者,用黄耆、防风数斤,煮汤乘热置病人鼻下熏之,病人即醒,则黄耆善治风可知。由是观之,王氏之论非吻合,王氏之方实甚妥善也。且治偏枯当补气分,亦非王氏之创论也。《金匮》治风痹身体麻木,有黄芪五物汤,方中亦以黄耆为君,实王氏补阳还五汤之权舆也。

在镇肝熄风汤章节又有提到脑充血误用补阳还五汤:

又按:此证自唐宋以来,浑名之曰中风。治之者,亦不分其为内中、外中,而概以风药发之,诚为治斯证者之误点。至清中叶王勋臣出。对于此证,专以气虚立论。谓人之元气,全体原十分,有时损去五分,所余五分,虽不能充体,犹可支持全身。而气虚者经络必虚,有时气从经络虚处透过,并于一边,彼无气之边,即成偏枯。爰立补阳还五汤,方中重用黄耆四两,以峻补气分,此即东垣主气之说也。然王氏书中,未言脉象何如。若遇脉之虚而无力者,用其方原可见效。若其脉象实而有力,其人脑中多患充血,而复用黄耆之温而升补者,以助其血愈上行,必至凶危立见,此固不可不慎也。前者邑中有某孝廉,右手废不能动,足仍能行。其孙出门,遇一在津业医者甫归,言此证甚属易治,遂延之诊视。所立病案言脉象洪实,已成痪证无疑。其方仿王氏补阳还五汤,有黄耆八钱。服药之后,须臾昏厥不醒矣。夫病本无性命之忧,而误服黄耆八钱,竟至如此,可不慎哉!五期《衷中参西录》第三卷中,有论脑充血之原因及治法,且附有验案数则,其所论者,实皆内中风证也。宜与上所论者汇通参观。

最后在论脑充血之原因及治法章节提到脑充血误用补阳还五汤的案例

又在沧州治一建筑工头,其人六十四岁,因包修房屋失利,心甚懊憹,于旬日前即觉头疼,不以为意。一日晨起至工所,忽仆于地,状若昏厥,移时苏醒,左手足遂不能动,且觉头疼甚剧。医者投以清火通络之剂,兼法王勋臣补阳还五汤之义,加生黄芪数钱,服后更觉脑中疼如锥刺难忍,须臾求为诊视,其脉左部弦长,右部洪长,皆重按甚实。询其心中,恒觉发热。其家人谓其素性嗜酒,近因心中懊憹,益以烧酒浇愁,饥时恒以酒代饭。愚曰:“此证乃脑充血之剧者,其左脉之弦长,懊憹所生之热也。右脉之洪长,积酒所生之热也。二热相并,挟脏腑气血上冲脑部。脑部中之血管若因其冲激过甚而破裂,其人即昏厥不复醒,今幸昏厥片时苏醒,其脑中血管当不至破裂,或其管中之血隔血管渗出,或其血管少有罅隙,出血少许而复自止。其所出之血著于司知觉之神经则神昏,著于司运动之神经则痿废。此证左半身偏枯,当系脑中血管所出之血伤其司左边运动之神经也。医者不知致病之由,竟投以治气虚偏枯之药,而此证此脉岂能受黄芪之升补乎?此所以服药后而头疼益剧也。遂为疏方亦约略如前,为其右脉亦洪实,因于方中加生石膏一两,亦用铁锈水煎药。服两剂,头疼全愈,脉已和平,左手足已能自动。遂改用当归、赭石、生杭芍、玄参、天冬各五钱,生黄芪、乳香、没药各三钱,红花一钱,连服数剂,即扶杖能行矣。方中用红花者,欲以化脑中之瘀血也。为此时脉已和平,头已不疼,可受黄芪之温补,故方中少用三钱,以补助其正气,即借以助归、芍、乳、没以流通血脉,更可调玄参、天冬之寒凉,俾药性凉热适均,而可多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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